國二時有個朋友跟我說過:“你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滿兇的。”
我把這件事寫在週記(還是聯絡簿吧),當時的班導則是這樣告訴我:“不要理那種人,胡說八道罷了。”
我倒沒有受傷到需要老師這樣安慰,只是對於有人那樣想有點意外。而且老師那麼回應我,並沒有否認的意思吧。
隨著時間經過,我越來越覺得那位朋友說得有道理。後來有一陣子我試著讓自己有事沒事就笑,不好笑也要笑,甚至只是走路,也會像突然想到什麼一樣笑出來。那並不是我想到什麼好笑的事,而是突然想到我應該要多笑點。
確實在真的生氣時,我會收起笑容,因為光是要克制不要亂發脾氣就已經很費事了,但有時候只是沒特別開心,也或許是過於疲勞,沒有精神,看起來就像在生氣。
我把這件事告訴朋友,他說我是在給自己找藉口。
我不知道怎麼讓他相信,我也懶得說服他,就應付他說也許是吧,我可能真的生氣只是不想承認。
事實上我只願承認我脾氣很差,而且脾氣很大,但不代表我不笑就是在生氣吧?笑不出來就是笑不出來,不然要怎麼辦?我法令紋已經夠深的了。
可能是我天生臉色就不好看,後來不想再解釋,所以就笑吧。
如果我先擺臭臉,那麼對方不給我善意的回應是可以理解,但若我是笑著跟別人搭話,卻換來一張雖小臉,我就沒辦法理解了。
今天下午下課後,我就利用沒課的時間去送謝師宴的邀請卡,到了應日系辦去找吳致秀老師,可惜的是她不在,つばさ也不在,我就問裡頭的一個工讀生(應該是工讀生吧),他告訴我主任去開會,我試著問大概什麼時候回來,想說可以先去送別的老師。他卻只是一句不知道,便繼續做他的事。
道了謝後我便離開,再到資工系的系辦,要找陳世穎老師,不幸的是他也不在,裡頭只有一個工讀生,他告訴我說主任剛剛有課,現在雖然下課了,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進來,我就說那我等一下他。
我就在那乾站著等,等了快四十分鐘,中間有很多人進出,但都不是我要找的陳老師,後來裡頭的人越來越多,他們之間互相聊得很愉快,我卻越來越尷尬,覺得我不應該在那裡。還好有人打電話給我,我走出辦公室接,講完後,我便不想再等,離開了。
其實他們都沒什麼錯,卻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吳主任去開會,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是沒關係,但好歹問問我有什麼事,也可以告訴我主任是什麼時候去的,今天是不是還會再回來等等,不是一句不知道,就把我當空氣。
到了資工系那裡,我告知工讀生說我有東西要交給主任,他說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也沒試著問是什麼東西,如果是重要的事怎麼辦?如果是我,我起碼會請他坐著等,然後如果對方很急,會試著用電話聯絡主任。當然愛站著是我自己犯賤,我直接坐下他也不會怎樣,畢竟沒有系辦像咱應中的一樣找沒椅子坐。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這麼面目可憎,還是我那些要求太過份,其實一般工讀生的水準就是這樣。
接著我離開學校,照慣例在路上買些食物,覺得好感慨。
每每一天的事情結束,一身疲累地要回到房間前,只有賣捲餅的大姐、賣芋餅的大哥、漂亮姐姐以及泡紅茶的阿珍會給我好臉色看。
我想不是因為我口袋裡有銀子的關係,因為在一中街,要我付錢買東西還要看店員臉色的事也屢見不鮮。
另外,就算有很好的朋友,也不會一直混在一起,所以捲餅大姐、芋餅大哥、姐姐以及阿珍對我來說,真的是最令人安心的面孔了。
真的是我臉色難看嗎?我只能認了吧,可能我就是專挑那些擺臭臉給我看的人心情不好時去找他們搭話,這麼不巧。
又讓我想起大二最後那段日子,不論走到哪,好像都沒人給我好臉色看,所以後來害怕去學校、害怕出門、害怕與人接觸,我想是我自己的心理已經先扭曲了吧。
於是我又把“你不了解”點來聽,並跟著音樂哼唱。雖然這麼說很不要臉,但我覺得這歌寫得真的太好了。
- May 13 Wed 2009 20:37
到底是誰先擺臭臉的?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
發表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