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突然覺得很悲哀。目前為止實在將太多時間浪費在一些跟自己無關的事上了,是時候該試著脫離學生生活了,應該為自己今後的出路好好做點事了,我應該要對自己好一點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人這麼好,常常會犯賤想去幫助別人。應該不是吧?我應該是有什麼目的才對,我實在不敢相信自己是什麼好人,但仔細想想我也確實沒想要從對方身上得到什麼,真要說有什麼期待,大概是希望對方下次見著我時能至少打個招呼,如此而已也說不定。
而當這個要求都達不到時,我就會覺得很悲哀。
開學到現在已經累積了不少牢騷,到了今天覺得不紀錄下來不行,否則以後只會記得現在的自己心情很幹,但卻忘了在幹什麼,那又是另一種悲哀了。
打到一半覺得很疲倦,睡了一下,結果起來後的現在,居然接不上剛剛的話,覺得好像無所謂了。明明回家路上自己的感覺是這麼強烈,怎麼睡一覺就沒事了呢我?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自己才常常吃悶虧呢?像一位朋友說的"你好欺負吧"這樣?
唉,所以以後生活碰到什麼挫折時,先睡一覺吧!
不對啊!這樣子也太沒面子了吧,今天我可是下定決心要好好發一發牢騷的,嗯,還是這麼辦吧。可是,我現在還真的什麼氣都沒了。
昨天我也借了社團的團練室,借晚上的六點,打算要照進度來練琴。結果下午四點多在上金龍哥的課時突然發現有個未接電話,不知道是誰,過一下來了封簡訊,是熱音社的幹部,通知我說今天是社團的迎新,團練室可能不能用。他用了"可能"兩個字。
我一下子感到全身脫力般的無奈,這種事為什麼非得這麼臨時才通知我?我可是很期待這一禮拜一次的練琴呢。無奈旋即轉成了悲哀,社團有活動,居然只是通知我說我借的團練室"可能"不能用,而不是通知我有活動,邀請參加。雖然是迎新,但我也規規矩矩地交了社費,熱音社這樣的舉動,讓我覺得自己這個人很多餘。
我自己也很清楚,即使是邀請,我應該也會不好意思去。不過這麼一來,熱音社對我來說真的成了單純令人肝火上昇的東西。
從樂團解散、與幹部不合到因為接了系會長而選擇退幹部,似乎已經註定我要永遠被這個社團排除在外一樣。
當時的我不太理解的是,不過是退幹部,卻遭到了像是被勒令退社一樣的對待。要不是化學效應的成員有社團核心幹部,我恐怕在那之後到現在都不會出現在活動中心。
當時的我不成熟,那些人也不成熟,正合乎了學生社團是一個不講規矩,只講感情的地方。
去年開始,我已經漸漸可以不那麼在意,我做了一些釋出善意的動作,應該說,自以為是釋出善意的動作。因為那畢竟是我曾經熱中的社團,我在那裡獲得了很多快樂,短短的一年,留下了許多珍貴的回憶。所以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能重回那裡的懷抱。
社室有了一台電腦,我將一組沒有使用的電腦喇叭送給社團;買了彩虹最新的專輯時索取的海報,我也送給了社團,然而都沒有能夠獲得社團給我的正面回應,有一次看到我送的那張彩虹的海報並沒有被很珍惜,下頭一角還有明顯折痕,就這樣突兀地被貼在冷冰冰的牆上,感到有點心酸。甚至是去年運動會圓餅二重唱演出時,一位新社員知道我會抓歌,閒聊時我聽到了他喜歡一首周杰倫的歌,說要我幫他抓,他以為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大概沒放在心上。但是,我當真了。我當天回家就將那首我根本不可能聽的周杰倫聽了好幾遍,將那首歌的吉他譜抓了下來,之後拿去社室,因為他不在,請別人轉交給他。我不知道他是否確實收到了,但是隔天我跟大餅在中正樓為了圓餅二重唱的演出練習時,他同幾位社員來跟大餅打招呼,我稍微注意了他見著我時的反應。結果我做了這件多餘的事所換來的不是一句謝謝,而是連一句打招呼都沒有。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如此面目可憎,還是我真的很多餘,我盡力地想要再次跟社團出現交集,卻永遠感到自己不被重視。
那些也許對很多人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但對我來說,我真的盡力了。
而就在昨天,第七節開始上課前龍哥看到我們教室一面窗戶可能是被周末時颱風吹上的東西打破了,雖然碎玻璃是往教室內掉,但窗框上還殘留著搖搖欲墜、令人怵目驚心的殘片,龍哥跟我說擔心上頭的玻璃會掉下去傷到路過的學生,於是放學我收好器材拿去系辦歸還後,就又回到教室,決定把上頭的玻璃碎片都拔下,正要開始時,聽到昌明樓頂樓傳來樂器聲,以為哪個單位要在那辦活動,定神一瞧,是熱音社,原來他們是在那辦迎新啊。於是我邊小心地拔著窗框上的玻璃,一邊看著他們活動的場地,想到這個時間自己本來是滿懷期待與熱血地要去練琴,就不由得感到五味雜陳。
想著想著突然不甘心了起來,一不小心,讓玻璃劃破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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