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爸問我說,沒有網路會不會受不了?他是指我房間的電腦沒有網路這件事。
我跟他說還好,反正以前的日子也沒有網路,就算非上網不可,用他的電腦就行了。
事實上是,我回家以後的生活,沒什麼特別需要用網路的地方。無聊就打打過時的PS2、用電腦玩玩單機的老遊戲、打開電視看看新聞或多到噁心的談話性節目,以及練練琴、玩玩Guitar pro。
好像不過前幾天的事,五號那天,我才跑到台北去考了上次沒過的日語檢定,十號,到台中領取我盼望許久的畢業證書(或許還有人懷疑我真的能領到?),前幾天交到鎮公所,以便排入伍通知,一問之下,目前果然是大塞車,甚至還有七十三年次的還沒進去,看來我有得等了。
日子硬是到了十七號,而且不到一個小時,就要變為十八號。放假在家的日子,真是快的可怕。
去考日檢那天,我搭電車去,因為埔心不是什麼大站,車上沒什麼人,也沒什麼人要上車,所以剛上車我就找到一個角落的位子,離博愛座越遠越好的位子。坦白講,某種程度來說,我痛恨博愛座這種東西。只因為我認為愛心是要主動付出、而不是索取來的。
過去還是學生的日子裡,我就常常利用大眾運輸公具這種必須在定點定時出發的交通工具,所以常會有趕時間的經驗,也會有坐長途車的經驗,每當剛趕完路,好不容易上了公車或火車時,一上去看見有空位眼睛正發亮時,立刻就會被這帶菌的三個字「博愛座」給滅掉。
如果人數稀少或空車,當然沒有問題,但除此之外的情況,我會寧願用站的,因為就算勉強坐下,一到下一站我又不得不站起來以免有需要讓坐的人出現,這樣會讓我很焦慮,因為我十分厭惡因為讓坐而不得不出現的談話交流「老先生/阿婆,讓你坐好了」、「不用不用」、「沒關係啦,我下一站就下了」這樣簡直刻好了印在每一段讓坐的對話中,讓我覺得很無趣、很煩,所以一看到有需要座位的人上車但沒空位時,我會直接起來默默走到一邊去。
而這樣的情況如果出現在我需要坐長途車時,就會更焦慮,只能祈禱有人要下車剛剛好又在我附近,那種離很遠的空位,我都會等車門關閉,車子再度行駛,確定沒人要坐後我才會過去。別傻了,有空位大家都嘛搶著要,所以我還是只能一直站。
堅持這種原則好像有點犯賤,可是我也不想啊,我也想要坐位,我超愛坐位!要乘坐人滿為患的爛公車或鳥火車就已經夠不爽的了還要用站的,真的讓我很不爽。
回到那天要去台北,本來車上很空,冷氣很涼,我就拿起書來多少惡補一點以打發坐車時間,而經過中壢,車上的人就夠多了,到桃園時車子瞬間擠爆,我注意到我斜對角有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先生沒有位子,搖搖晃晃地站在那,我看了看坐在一旁的人們,都睡死了,而離老先生不遠處的博愛座,坐的是兩位年輕婦女。如果他就在我前面,我可能就會起來讓他坐,但不是,站在我正前方的,是一位年輕女性,因為車上人很多,她被迫擠到離我很近,不知不覺,我開始盯著她手指的指甲油看,細而不長的手指,看著看著,視線往下轉到她因穿著小短褲而露出的大腿、小腿,底下穿的是涼鞋,腳指甲也塗了指甲油,她膚色帶有點蠟黃且偏黑,所以我判斷她應該滿常曬太陽的,雖然我比較喜歡偏白的,但是她腿形美好,我的視線就這樣在她的手指及雙腿來來回回,而沒有想到要注意她的長相。
幾分鐘後我看膩了,就將目光回到書本上,看完一個段落後,因為脖子有點痠痛,我不打算再看下去,便將書本合起,打算抬頭活動一下,這時那女人的手指在我面前動了幾下示意我看看她,我以為是認識的人認出了我來,好奇地抬頭一看,是一張不認識的臉,戴著時下流行、誇張的雷朋太陽眼鏡,她面無表情地說「起來讓他坐」,指著我方才注意到的老先生。
不知怎麼了,我有種很失望的感覺。
因為老先生離我有一兩個位子的距離,所以即使有點擔心,我本來也不打算有什麼行動。因為我認為要讓坐,也輪不到我吧,我再看了一次一旁的人,還是睡死。
於是我收起東西,默默起身什麼話也不說。因為人多,我就擠啊擠的擠到廁所旁邊站,拿起本來不打算繼續看的書來看。
我再回頭看了一下,那女人也確實叫那老先生坐到我剛才的位子上,後來他們也都是到了台北才下車。
因為下車後我注意到時間快到了,一出捷運站我就用跑的直奔考場,忘了適才發生的這件事,直到考試結束,我才在回程的車上細想這些經過,當然,是坐在位子上。
那女人做得很對,老先生也確實需要坐位,但這整件事,就是讓我覺得莫名其妙的不快,她為什麼不叫老先生前面那個人讓她位,而是叫我?因為我坐她前面?因為老先生前面的人看起來不好惹?沒想到遠離博愛座,還是會碰到這種鳥事。
幾天後,媽請我跟爸中午去吃牛排,吃完的那個下午,我就跟媽一起騎腳踏車到我們家的池塘,想說當做運動,陪陪媽也不錯,剛出門就看到一個老朋友的爸爸騎著腳踏車經過,因為眼神交會,我就微笑一下,我想他大概是要到對面的國小去打球吧,本來打算這樣就好,因為雖然去過他家吃了幾次飯,但也沒有很熟,但我還是決定追上去跟他打聲招呼。
我跟他說你要去打球啊?他就像忍了很久、不吐不快一般地劈頭就說「我一定要跟你講一下,你媽啊,一看就是職業級的,你呢,就是飼料雞嘛,都不運動的」他伸出手指在我面前抖啊抖的,我就笑著說「這有什麼好講的?」他就說他是要鼓勵我多運動,接著在一個紅綠燈右轉,抵達那間小學,去打球了。我跟媽對望了一下,都覺得這人莫名其妙。
我跟媽都是短袖短褲及運動鞋的輕便服裝,媽只比我多了一頂遮陽帽及防止手臂曬黑的袖套,我不懂老友的爸爸是怎麼做出那番判斷的,可能真的只是想鼓勵我運動,或是,只是想在別人面前營造一個喜歡鼓勵年輕人運動的陽光大叔形象吧。
如果是後者,那他白費心機了,因為他以前是怎麼對我老友的,我都跟媽報告過啦。長期的形象可不是一兩次莫名其妙的表現就可以扭轉的。
過後幾天,跟哥去逛夜市,聊了很多他去日本玩的心得,真好啊,日本耶。可以的話,真想去啊。
但現實是,我還是待在房間裡,看電視、打電動,偶爾幫忙晒衣服、拖地板,跟媽去騎腳踏車(還要留神不要碰到老友的爸爸),這就是我目前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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