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五,我還在楊梅小鎮某補習班為自己的事業打拼,完全不知道,幾百海哩外,名為日本的島國,正發生著一件地動天搖的大災難。
晚上回到家前,還在為那些死白目國中生的白目舉動感到無奈,一回到家打開電視,就看到宮城外海發生芮氏規模8.9(今天日本官方上修至9.0)大地震的新聞,由於震央在外海,伴隨而來的海嘯,才是導致日本關東地區壞滅的主因。
「完了,我都還沒去過,就這樣震毀了怎麼辦?」看著一幕幕令人怵目驚心的畫面,我第一個想法是這個。
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強震後有海嘯,接著傳出福島核電廠幅射外洩,有融爐核心外露的危機,再來鹿兒島火山爆發,接著明天起又要嚴防暴風雪,如果這是考驗,大自然到底想從日本這個國家看到什麼?如果是災難,大自然到底要折磨他們到什麼時候?
我認為這不是災難,更不是什麼考驗,只因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自然是不可能帶著任何感情、任何針對性來行事的,一切的情感,都是人投射在萬物上的。
今天有學生問我,真的要世界末日了嗎,怎麼辦?
我跟他說,不會有世界末日的,會有,也只會有人類的末日、地球上所有生物的末日。這些我們眼中恐怖的天災,對地球來說,只不過是四十六億餘年來,雞毛蒜皮不過的小事,即便是如電影「2012」結局那樣,地表大陸板塊大移位,對地球來說,也只不過像翻個身一般。你我有生之年,都看不到所謂的「世界末日」的。
那人類的末日呢?要來,就給它來罷,我也不知我在淡定個什麼意思,要說怕死其實我也是怕的,但如果今天一樣的災難發生在我身上因而喪命,我可能也只有一句話:「那也是摸雞農的事」。
再者回到這次日本的災情,最讓我震驚的,不是災情之慘烈還是損失多嚴重,而是日本國民平均水準之高。
即使是在危急存亡之刻,連明天要怎麼過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們還是過得井然有序,去大賣場購買供給嚴重趕不上需求的民生物資,卻也沒有出現過一絲紊亂,大家都乖乖的排著隊;在撤離家園逃難的過程中,即使塞車塞到在路上寸步難行,他們仍然沒有胡亂超車;在面臨自己至親至愛的人行蹤不明、生死未卜的時刻,面對媒體、面對自衛隊、面對各國前來幫助的救難人員,他們表現出的不是哭天喊地、哀慟欲絕,而是冷靜地面對事實,意圖重新振作。
媽說他們這樣是不是太壓抑了?但是,這表現出來的,是多麼高難度的民族素養?是什麼樣的教育,能夠讓他們在面對這史上少見的大災難時,能夠如此冷靜地不讓情緒淹沒掉理智?
反觀咱寶島台灣,常常都會有一些人,為了一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就在那邊拉白布條、就在那邊哀叫哭鬧,一下要誰負責、一下要誰出來面對,看了就讓人厭煩。
日本的民眾,只是淡然地接受了這個事實,即使有些受傷,還是強忍著哀痛,試圖重新站穩腳步,在心中期望明天更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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